柳下义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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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骸云】四季如歌

骸云


——在生命里,你是我的四季。







再次见到云雀恭弥,是在一个荒凉的小镇,在车站看到了那个一丝不苟的黑发少年。

边镇的车站总是很简陋,风沙层层穿过月台涌进候车座。露天的座位上积满了风尘,工作人员来不及清理,也就放任肆意的风沙徘徊在车站。六道骸穿着风衣,将衣领高高地立起,方能挡住些许风沙。

他来得太早,列车还没有进站,他皱了皱眉。这次旅游,他买到了一只金色的雀鸟,柔顺而美丽的羽毛覆盖在圆滚滚的身子上,鸟儿正在他提着的笼子里瞪着小小的绿豆眼观察着什么。买这只雀鸟正是因为它十分特别,不吵不闹,让人怀疑是哑鸟。这让六道骸有些头疼,不过,若是哑鸟也好,不会吵着自己。

车站稀稀拉拉地来了几个老年人,他们看着脏兮兮的座椅,摸了摸,又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可以用来擦拭的纸巾,只能站在一旁。

这时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,拿着自己的外套帮老人们擦干净了座位。老人们感激地坐下了,年轻人又站到一旁,安静地等着车。

六道骸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年轻人,生着一头柔顺又俏皮的黑发,洁净的衬衫扣子扣到了下巴上。眸色黑得深沉,带着一些微微的亮光,唇角是上扬的,但是眉头是蹙起的。给人疏远的感觉。

列车还没有进站。风刮得有些冷了。黑发青年仍旧只穿了一件衬衫,但是一看就知道嘴唇已经冻白了。

等厌了车,六道骸的目光又回到了黑发青年的身上。他低头想了想,便拖着行李箱缓缓地靠近黑发青年。

“你好。”六道骸试着用简短的英语找人聊天,但是看起来黑发少年是最好的选择。

黑发青年看了他一眼,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。

六道骸也不恼。跟着青年在月台上吹了一下冷风以后,他想起了什么似的。脱下了自己的风衣递给青年。“穿上吧,风刮大了。”

青年看了看他。犹豫了一阵,拒绝了。“不冷,谢谢”

简短而生疏。

六道骸笑了。“我叫六道骸,是意大利人,请你穿上这件大衣吧,看你都冻白了嘴唇,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
青年接过了大衣,“我叫云雀恭弥,日本人。”

“真巧啊。我现在暂住日本呢。”六道骸朝着云雀恭弥笑了笑。换成了日语交谈。云雀恭弥没有做出什么表示。他看着六道骸笼子里的鸟。肥胖的雀鸟已经睡熟过去了。

冷风又刮了一阵,没了大衣的骸才发现是这么冷,他很惊讶身边单薄的少年是怎么撑住这么久的。

“坐这趟列车到机场然后飞回日本。你呢?”六道骸打破了沉默,又对着云雀恭弥笑了起来。

“我要去城里。”

“独自一人?”

云雀恭弥点点头,想了想,又摇摇头。虽然有些不太礼貌,但是云雀恭弥认为六道骸就是不会介意这些。

“噢,是吗?”六道骸有些遗憾,他抿嘴。

列车开进了车站。在铁路上晃荡的声音充斥着耳膜。宣告分别的鸣笛呼啸过来。浓浓的烟尘撒向这片荒芜的土地。黄土尾随在列车的身后,就像簇拥着一个领袖,又像不满列车打扰这一刻静谧的怨妇。

六道骸走去队伍的方向。又折回来递给云雀一张纸。“回到日本记得来找我,这是地址。”骸的眼里闪烁着什么,但是欲言又止。

云雀看着骸进了车厢。骸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生疏反而,带着熟捻的礼貌。而发尾却带着光泽的骄傲。脸上竟是半喜半忧,带着让人难以猜透的神情。

骸对着自己招手,云雀也挥了挥手,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六道骸的衣服。手里攥着他递给自己的那张纸。他看了一下地址,随手就将地址塞进大衣的口袋。云雀发现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的一瞬,自己竟有一丝贪念。

等回到日本再寄给他吧。








从小镇回到日本也有小半个月了。云雀自从回到日本后,就一直在忙着学业的事情。就要期末考了,身为并盛大学的委员长,他必须以身作则。每天待在图书馆里,忙碌着笔记的事情,他还忙着替他的学弟——泽田纲吉——辅导去年的期末考试题。

从早忙到晚,一回宿舍倒头就睡。

忙着忙着,就忘了还大衣的这件事。也忘了要登门道谢的这件事。等云雀想起来,白雪已经纷至沓来了。

考完试的次日清晨,雪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下了,比往常早了很久。云雀望着这一片白茫茫的土地发呆。雪花盈盈地往下落,贴着大地又缓慢的融合。大地就是雪花的依靠,雪花就是大地的牵挂。

云雀摸了摸衣柜里的大衣,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条,看了看,就带上大衣出门了。

天真冷,雪还在纷纷下着,落得云雀头上满是雪花,骸纸上写的地址就是并盛的一所邻校——黑曜大学。

车晃晃悠悠的到达的黑曜大学的门口,云雀找到了宿舍楼,比起并盛,这里略微显得有些阴暗,黑曜建校时间要比并盛晚,不过也就晚几年,却抢不到很好的地方,只能建在稍稍靠近并盛的一座小山。交通也还算方便,只是树木有些过于茂盛了,挡住了该有的阳光。

云雀找到了楼管,跟他说明了来意。楼管给了云雀骸的电话。

六道骸带精神的脸就出现在眼前。“呀?恭弥!你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?”

“纸条上只留了一半的电话。”

六道骸愣了一下“啊,撕得太急了。抱歉”他附上一个笑脸。

云雀摇了摇头。“这个,给你。”他把大衣递了过去。

六道骸嗅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,想必是洗过了。

云雀完成了任务,就要转身走了。六道骸一把拉住他。“别走,唔…我们去城里看看吧?你特意来还外衣,我不会轻易让你走的,总是要报恩的啊。”

要是在平时,云雀绝对不会想和别人出去,特别是闲逛。因为他十分讨厌群聚的感觉。他不讨厌朋友,但是讨厌朋友聚在一起,说来很矛盾,可能是当委员长养成的条件反射,总认为聚在一起的就是不良青年。

话到嘴边,却拒绝不来。云雀木木地不回应。

骸就当云雀是同意了。拉着他走到上了的士,直奔城区。

城里的地板积满了雪,道路工人正在清扫看似无止境的白雪。街上行人很少,寒冷的天气让天空都呈现一种特别的颜色。蓝色带着一点点的绿色,又带着白白的薄雾,飘荡的雾带来一种幻化的感觉。街边的商店开得冷淡,闲暇的时候,店员也是精神又带着吞慢的动作。骸带着云雀躲进了一间咖啡厅。

店内的音乐放的大声却低调,就像骸此刻的感觉。有些淡淡的美妙和淡淡的舒适。就像身上穿着的外衣,虽然还是他的,但是沾染上了云雀的味道,就变得与众不同。

云雀只是点了一杯牛奶,他不喜欢咖啡的苦涩,这让他感觉太苦了,就像生命太苦让他很不喜欢。

骸则点了一杯蓝田,这种悠悠的苦味让他莫名哀伤,也会带着些许回忆。

云雀不喜欢说话,他只是一直看着窗外。骸则一直看着他。空气就此凝固。

云雀的凤眼很快和骸搭上了。骸笑了笑,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。

凤眼眯起。

“这是礼物~这是我要送给我喜欢的云雀恭弥的礼物~”骸调皮地眨眨眼,他把精致的盒子打开,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戒指。很普通的白金戒指,透着一种反光。没有花纹,没有修饰。

云雀立马拿过来,又将它猛地砸到桌上去。

“六道骸,我知道你要干什么,我也知道你是谁。”说罢转身就走了。留着六道骸一个人目送。







在六道骸小的时候,其实不叫六道骸。叫做斯佩多。他是一个孤儿。但在他七岁的时候,被云雀恭弥的家庭收养了。那个时候,人们都惊恐这个叫做斯佩多的孩子,因为传闻是他杀死了他自己的家族成员。

云雀恭弥的家族收养他,也只是因为想培养一个优秀的杀手。斯佩多从此改名叫六道骸。

秘密培养的杀手是不能出现在阳光下的,六道骸一直待在训练室里,和外界的唯一交流就是云雀恭弥的父亲。那个凶狠,眼中却一直流露着悲悯的男人。

那是春天,骸一次在野外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求生训练,却在树林里碰见了云雀。云雀也是被送过来磨练的,无奈走偏了道路,闯进了六道骸所在的这片森林。

六道骸站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深陷在沼泽中的云雀,他并不知道那是云雀家族的少爷。只是觉得,这么瘦弱带着疲倦和苍白的人,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森林里。

六道骸制造了幻象,让云雀置身于水中,就此想帮他结束生命,然后无关痛痒地离开。

可是云雀抬眼看到了他。

那一眼里包含着万种不服输,不甘心,以及愤怒和悲伤。他不明白为什么就读出来了。六道骸在云雀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把他救了出来,送去医救,自己因为违反规则玩到遣离,而云雀恭弥,六道骸也因为离开而失去了联系。

他始终无法忘记云雀,离开了云雀家族以后,一直在打听云雀恭弥的身份。这才知道是云雀家族唯一的继承人。

几经辗转,追随着云雀踏遍世界的脚步,可是总是晚了那么几步。云雀恭弥总在他到达之前就已经离开了,云雀恭弥因为家族的关系总是辗转各地。他总是孤单一人,踏遍世界,却没有人陪伴在他的身边。

也就此养成了孤傲的性格。没有朋友,没有伙伴。

春天到了,万物复苏,绿了森林,生机盎然。六道骸和云雀恭弥已经一个月没有联系了。寒假过得差不多了,六道骸的寒假总是那么长,那么单一。自从离开了云雀家族后,就自己去谋生,放弃了杀手的生存之道,做回一个普通人。

这其中有多少艰辛,六道骸已经忘记了,在一开始的躲避追杀和后来的偿还人情,他已经做得麻木了。现在,他能够替自己打算了。他追寻的云雀,却在彼端,相隔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。

六道骸赶到那个荒凉的小镇,却丢掉了云雀的身影。四处找寻,却无奈找不到,万分沮丧,正准备返回,却在车站遇到了云雀。

这是这么多年,再一次心跳,只因那个风中屹立的单薄少年。

云雀只当六道骸是开玩笑的,那天他步行在森林里履行着父亲的任务,远处就看到那个蓝发少年,却陷入了沼泽。待他醒过来,脑中的身影挥散不去。

开学前的第三天,云雀的学妹一平终于鼓起勇气,说出了心声。

云雀恭弥低头,细碎的刘海盖住了本应对视的眼睛。“我和你,不应该有牵连。对不起。”就关上了门。

靠着门,听见一平在门外刻意压抑的啜泣声,她是个好女孩,平日里总是乖巧可爱,体贴入微。可是云雀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,那个和他开着愚蠢的玩笑的六道骸。

乍暖还寒的时候,绿芽慢慢地抽出。







云雀在上完强尼教授的课后。就有充足的额外时间了。春天已尽,夏天接踵而至。

蝉声将燥热推到了人的身上,炎热的风吹走了人们身上厚厚的外套。太阳红艳艳的高挂,云雀穿着短袖的衬衫,依旧把扣子系得一丝不苟,他想出校门去一家冷饮店里坐一坐,远远地就看到了穿着黑曜校服的六道骸。

云雀想掉头离开,六道骸就一瞬间出现在眼前,牵着他的手,冰凉的瓶子就贴着手,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。

六道骸见云雀不躲,就帮他把书包带过自己身上,拉着他往外走。夏日炎炎,学校大门外面通着一条林荫道,茂密翠绿的树叶争相簇拥天空,地面上只落下了太阳斑驳陆离的亲吻。夏天很难有风,云雀随六道骸拉着,他看见了六道骸颈边的汗水。

六道骸并不知道,云雀有惊人的记忆力,他清楚地记住了六道骸的特征,加上与众不同的瞳色,排查起来非常容易。

云雀在六道骸离开云雀家族的时候就调出了六道骸资料,虽然秘密培养的杀手资料管理十分严格,即使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也不能被准许调查。但是云雀认识掌管资料的草壁,草壁冒险替他拿到了查到了六道骸的来头。

却只知道这个家族叫做斯佩多,而斯佩多和六道骸都不是六道骸真正的名字,这个家族十年前灭亡,只剩下六道骸一个人存活了下来。所以别人怀疑他杀尽了家族的成员,目的也各有纷纭。

云雀想找寻六道骸,可是六道骸却像影子一样捉摸不到但又能看到他所行动的痕迹。云雀有那么些恼怒,他总能感觉到六道骸就在自己的身后,但是他每每回头,却看到一地的秋风落叶。

云雀非常想和他战斗一场,告诉他,自己并不是弱者,不需要救助。

六道骸的力度很大。云雀想挣开他的手时,六道骸却回身抱住了他。

骸轻轻耳语:“虽然我不是最好的,但是我可以为你变得更好。”轻轻的絮语似乎就要让风吹散,但是却萦绕在云雀的耳畔。

他放开了云雀,却一直看着他的眼睛。他在等答案,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,如果云雀依旧拒绝他,那么他会从此远走高飞,不再回头。

他也在这几天听闻了一些关于云雀拒绝一平的消息,他不敢想象他拒绝他的样子,但是他就是觉得,云雀不会拒绝他。因为云雀的眼睛不会说谎,他并非直率的人,但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直在表露着心声。

云雀甩开了六道骸的手臂,扭头不看他,双手环在胸前:“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。”说完就朝着马路对面的冷饮店走去。

六道骸开心地追上去。悄悄地环住云雀的肩膀,两人一同行走在阳光的灿烂下。远处飞来了一只有着金色羽毛的鸟,六道骸给它起了名字叫云豆,然后放生了。

却不知放生后的鸟儿就学会了歌唱,但可惜是并盛大学的校歌,云雀回头看了看那只鸟,笑了一下,六道骸看得有点惊心。

莫名的美丽,只是绽放在嘴角,绽放在六道骸的面前。

日本的夏天总是那么温暖,安静了很久的树叶开始因为风的出现而躁动,空气中弥漫着海洋的味道,带着恰好的惬意。夏日阳光驱走了春日雨水的湿气,没有雾霾的天空是那么的蓝,白云朵朵奔跑着,在这无边的旷野。


——我的四季如歌。
——追追逐逐,原来你近在眼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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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反复复写了一个月。还是不完美。
感谢关注着我的你(*´ω`*)
快叫我高产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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