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下义生

在这里发发想写的想说的。╰(●'◡'●)╮
看文请先看标签
谢谢你喜欢我
微博@柳下义生EX

【黑花】一场闹剧


【黑瞎子x解雨臣】

万圣节(?)贺文?

万圣节快到啦?虽然是西方的节日,除点中国鬼也挺好玩的~其实应该在中元节的时候发,但是今年中元节已经过了。

尝试了一把明清白话文除鬼!

想来还是功底不够,字里行间透露着硬凹白话文的气息……

不过写作本就是不断读不断写不断提升的,希望下次尝试能更加出彩w

谢谢阅读~找我聊天找我玩呀!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“你闹够没有,现在不出门,赶不上苏家的婚事了。”解雨臣揪着黑瞎子的耳朵,嗔道。

 

黑瞎子看着眼前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桃木剑,忖度着到底要持着哪把去呢,却被那解雨臣揪着耳朵,吃痛地就着力道往那人方向滑过去。

 

“哎哟,花儿爷,你将将不是讲着那家未入门的夫婿请你过去看个清白,到底是不是闹鬼吗?我给你寻几件称手的宝贝,免得吃了亏。”黑瞎子揉了揉耳朵,耳根通红,却也不恼。

 

解雨臣哭笑不得:“谁说是寻我去捉鬼的,我也没那本事。只当是旧识,唤我去吃酒叙旧罢了。”

 

“嘿嘿。”那黑瞎子讪笑两声,“谢花儿爷赏脸,捎上我一块跟去。”

 

原来那家有喜事之人是解雨臣以前的同学,叫什么苏铭的。解雨臣只记得苏铭这个人是个实打实的老好人,少时坐在他前边,还会给他塞姆妈做的小食吃,但是他父亲苏庆大有名头,乃是京城里叱咤风云的满族贵胄,手腕关系铁的很,少些时候解雨臣在酒席间遇过他,油头肥脸的大盘面子,谈笑声唬得像山林野兽。

 

解雨臣寻思着近来也没什么事,闲在家里也是玩着手机,收到火红的烫金请帖,看似颇有来头,想着也可以结识一下这个苏庆,也就应了下来,算准了时日,备了些礼和酒金,就要出发去赴宴。

 

黑瞎子特意穿了西装,白衬衣黑皮鞋,乍一看有头有脸,却是纽扣乱搭,衣领不正,脸上还挂一副墨镜,不像是去庆婚的,像是去砸场子的。

 

解雨臣也不管他,丢脸的又不是自己。到了场地,却见一方四合院,院墙高耸四五米,看不到里面房屋的样子。门口贴了几幅对联挂了几个红灯笼就消庆祝了事,门口有人提着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,不见宾客也不见本应在门口迎宾的新郎官。解雨臣的加长车停在门口显得局促也格格不入。

 

解雨臣下了车,黑瞎子也在后头跟了出来,他四处张望,又去摸摸对联,又去摸摸门口的黑狗。解雨臣心生疑虑,少说这苏铭的父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怎的婚礼这么含糊,怕不是婚礼,只是个幌子,实则有大事相求?

 

他解雨臣是什么人,不怕这苏铭算计他,京城又是自己的地盘,随手一招呼便是几队人精出来护主。

 

黑瞎子往院子里探了探头,回身道:“花儿爷,这里头似是没人,怎的,要进去么?”

 

宅子里着实昏暗看不清白,这正当午的,也不见一丝阳光照进大厅,隐约能瞥见堂中有一烛在晃晃悠悠,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灰,萧条破败也不见植株。解雨臣去摇那人的肩膀,那人浑浑噩噩嘴里念叨有词,抓着鞭炮,手炸得血肉模糊,分明见骨,未愈合的烂肉又被新一轮的鞭炮炸开,引来大头苍蝇簇拥围攻。那人也不避苍蝇,佝偻着背又捡起一串鞭炮放着。

 

解雨臣见这人失了智,无法言语,怕是已经让人勾了魂,再封了兽魂进去,解雨臣一看,果然那人头顶剃掉了头发,封了朱砂。

 

忽地,解雨臣兜里的烫金红请帖灼得难耐,解雨臣摸出来,只见请帖无端又多出几个字,赫然一看是解雨臣的生辰八字,细看是用什么特殊涂料抹上去的,涂料请帖遇上温度融了,便露出这么几个字。

 

有人在要挟他。解雨臣自己的生辰八字从来没对外人讲过,除了自小带大他的人。解雨臣有些恼火,他回去必要揪出这些个叛徒。

 

“呿,这已经没辙了,既然我们收了威胁信,就无法全身而退了。”黑瞎子笑嘻嘻地靠在门上盯着解雨臣,“花儿爷打头阵?我后勤?”

 

解雨臣不理他,谨慎地迈步进院子,四合院两侧侧屋大门紧闭,只留正对着门的这间屋子大敞门扉,昏暗不识内里。门口烧鞭炮的那个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回身站在院子里,一双无神的眼睛瞪大着看他们。

 

“诶,兄台,你会说话不?”黑瞎子正想从那小子嘴里套出点什么话。只听砰的一声,院门被关上了,有人从外面锁了门。原本呆呆站着的小子忽然猛抽一口气,腹腔凹下去快贴着后背了,他涨红了脸,冲着解雨臣喊道:“花儿爷!你中计了!苏铭他已被人逼死!叫你来的是……”那小子忽然一口气没喘上来,竟像噎着了一般,他抓着自己的脖子,睚眦俱裂,双眼通红,青筋暴起,嘴里倒吸气嘶嘶,半晌没了声音,就这样站在院子里死去了。头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擦开,只见那人头顶飘起一缕青烟,随风飞远。

 

黑瞎子等了一会也没听到答案,手在那小子面前晃了晃。哟呵乐了一句:“还带这么死的?高人。”

 

解雨臣环视了院子,院墙太高,徒步是攀不上去的,整个四合院只留有一件主屋开着门。踱步至门口,扶着门楣仔细观察着厅堂。厅堂很深,修得不像是普通民居,反倒像古时候的衙门,只缺肃静立牌和刑具。

 

那幽幽烛火仍是烧在深处,解雨臣小心地踏进宅子,扬起一阵尘土。“咳咳……什么腌臜物什在里头攒动。扬我一身尘土。”

 

黑瞎子凑过来看了看解雨臣的脚,原来灰尘底下泼了一层乌黑涂料,看不清白是什么搅拌合成的,此刻竟有股刺鼻的味道散发出来。黑瞎子扶着解雨臣的脚踝抽了抽,却发现有力量同他抗衡,力达如斗车,纠缠了半天也不见分出胜负。

 

解雨臣一个劲地咳嗽,捂住了眼睛道:“瞎子,我被迷了眼睛。尘里有怪。”

 

黑瞎子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表示了解,蹲下仔细审视了一番,站起来贴在解雨臣耳边说道:“这是烛龙的小儿子蛇阴,还未成型,透明的粗看辨不清明,养在这污浊的女人经血里,待食人的血肉助长。今日彩头不好,它现在缠住你的脚了。”

 

解雨臣恶心的不行,亏他今日还穿了较好的一套行头过来。气恼之下他使命抽着自己的脚,却越缠越深。

 

“啧,花儿爷别急啊。我今早没带什么厉害的物什,单是提了把黑金刀来,你等着。”

 

这蛇阴喜阴暗之地,更喜女人身上的阴气,男人阳刚血脉之气反而会使蛇阴避之不及。

 

解雨臣感觉黑瞎子往脚上洒了什么,顿时那股力量便轻了,让解雨臣得以抽出脚。黑瞎子让解雨臣站好,在解雨臣眼皮上点了两滴东西,再用手帕替他摸干净了眼睛,解雨臣方才能视物。只见门内乌黑血泼了一地,放眼望去不知绵延到何处,无从下脚。

 

他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,瞅见楼房只有一层楼,顶上是黛瓦,解雨臣踢了踢墙,借着黑瞎子的力气就翻上了屋顶,他借着正午的太阳,大致寻了一个中心点,揭开了瓦,太阳光线顺着破口照下去,里面迷雾一片,黑黢黢仍是不识一物。

 

解雨臣大呼黑瞎子,叫他寻个趁手物件,让解雨臣能够降到房梁上探探情况。

 

那边没应声,解雨臣滑到房檐,院子里哪还有鞭炮小子和黑瞎子的身影。

 

解雨臣啧了一声,他挺嫌弃麻烦事的。但是对方知道他的生辰八字,请帖里写上的意思是连你的生辰八字我都知晓了,拿去招魂勾魄,或用来摆设几个风水煞气物事,又或可以拿来养鬼养蛊,任何一件事都能破了解雨臣的命理。逼得解雨臣只好入了这个局,再说那鞭炮小子吼的几句,苏铭已死,这次入虎穴,好歹念在昔日同窗,也替苏铭找个身亡的缘由,让他死得瞑目。

 

解雨臣从房顶麻利地溜进房梁上,轻盈得落在房梁上后,他摸黑扶着梁柱,漆黑里他看清了纵横的总共八条房梁,房梁架设得让人摸不清头脑,哪有人家这么摆房梁的,像个棋盘一样。不过这房子若没古怪,那才是最大的古怪。

 

解雨臣靠近那根燃烧的烛火,近看才发现这屋子其实像是一间墓室,正中央的棺材却不是躺着的,是立着的,棺材盖合得严严实实。是红花梨木棺材,红漆狰狞如猛兽,显然已入了敛的架势。一阵阵阴风吹的解雨臣有些许摇晃。

 

偌大的房间正中央除了棺材和蜡烛,再无他物,再远点便不可视。

 

他凑近一点,发现棺木上刻有唐杳清几字,正是苏铭的未婚妻之名。再有其他字,却刻得不清晰,像是有人在催促雕刻师傅,匆忙几笔,轻得辨不出来。苏铭的未婚妻死了?这是她的棺材?那苏铭的尸首在哪里?正想细看,却闻有幽怨的女声,戚戚萋萋,呜咽不成声从那棺木里发出来。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听着令人鸡皮倒立。

 

解雨臣想探个究竟,不料有人在那一段房梁上涂了油,解雨臣脚下一滑,跌落在屋子里,幸好他平日不曾荒废自己,在空中以普通人难以做到的姿势改为双脚稳稳又轻盈地落地,却发现地上还有那些污浊之物,扒拉着解雨臣的脚,他动弹不得,越陷越深。

 

腥臭味快要把解雨臣盖得熏晕过去,棺木又突然剧烈地抖动,里面似是住了百年凶兽,睡醒了挣扎着要出来,棺木咚咚咚的猛烈的响着震着,地面黏腻濡湿的腌臜物吞着解雨臣的身体。解雨臣一边劝自己冷静下来,一边啐道自己竟在这个时候犯太岁。

 

手边没有可借助的物什,抬眼看到房梁离自己有万分之远,复又发现那透明蛇阴在污血中翻腾,向他逼近。这地上的污血竟能淹到他胸口,不明白那棺木是为什么可以漂浮在污血之上,他一时间手足无措,想到今日自己竟在此命丧黄泉,救人破案不成,反倒搭了自己的性命。腥臭和身旁棺材猛烈的抖动声,最终都被污浊吞没,解雨臣就此失去了意识。

 

不晓得过了多久,解雨臣从昏沉黑暗中醒来,眼前是黑瞎子,正压着他的手脚不让他动弹,周遭仍是在那小院里,旁边那鞭炮小子的尸体招来了乌蝇嗡嗡在飞,吵得解雨臣的脑子里也乱成一片。

 

黑瞎子见他醒了,嘿嘿一声笑道:“醒了?方才见你踏进屋时着了道,被那药粉迷了眼睛,嘴里念着不清不楚的话,手脚乱踢,大声嚷嚷就要往里头冲,我及时压住你,免得你闯祸。”解雨臣动了动手脚,黑眼镜确认他没有事情,便放开了,蹲在一边打量着这座宅邸。解雨臣也跟着环视一圈,两边的小院仍旧是上了锁,用力掰也打不开,倒是主屋里没了那摊腌臜物,让解雨臣长舒一口气。

 

“怎么你没有事。”解雨臣揉揉手腕,怪道。

 

“兴许是我这副眼镜阻挡了什么吧。”黑瞎子摸着眼镜道。解雨臣把将才幻境里看到的事情告知给黑瞎子。黑瞎子听着直点头,用手托着脸,琢磨半晌,打了个响指把解雨臣唬了一跳,“我知晓了!这兴许是女鬼经期太久了,又来了这么多自然身体力虚,想要抓你去补身子哩。”

 

“瞎说什么?”解雨臣剜了黑瞎子一记眼刀。“既然她想吃人,送谁都一样,我这就踢你进去罢。”

 

“花儿爷别别别,我方才是猜测的,但是也是有根有据的。这座宅子怎么总有一种女人的幽怨感呢。”黑瞎子指着房子道。

 

解雨臣回头,又重重打量起这座宅子,虽是水泥糊成,但非要有模有样仿着江浙一带要修高墙和黛瓦,用的也不是什么好料,散发着古典与现代交融的味道。那水泥糊的不好,在墙上能看到工具刷过的痕迹,散发着清幽哀谅的味道,屋檐又耷拉下来仿佛要流泪一样。

 

“你别说,还真有点。”解雨臣走近宅子,这次他小心地捂着自己的口鼻,摸了摸靠近门边的地板,又倒回来,手指间拈着一些粉末。“瞎子你看,是这些东西。”

 

只见那解雨臣手里攒着一滩白色的粉末,粉末会随着轻风细微飘动,原来这是一种寄生虫,被人抹在墙上没有足够的温度就进入休眠状态,一旦遇到适当的温度,便会通过动物五官血液进入人的大脑进行信息素干涉,使人产生幻觉。这种东西移动速度缓慢,只有进入血液后才真正的自在起来。现在在解雨臣的手里这些东西悠悠又活了过来,解雨臣一把丢在地上,拍干净自己的手。“我们莫要摸了这些墙,被人设计过了。”

 

黑瞎子也点点头。“宅子里有吸光涂料,阳光照进去被折射掉了,朦朦胧胧的,花儿爷可要跟紧我。”

 

解雨臣点点头,他从西装外套里边的口袋里掏出重要日子才会带着的手绢,围在脸上捂住口鼻,两人一前一后,摸索进了宅子。

 

屋子里面果然一片漆黑,只有正中央的蜡烛在微微亮着,温度顿时凉了十度,地板仍是水泥地面,硬硬邦邦,没有了那股子粘湿软糯的感觉。解雨臣打了个冷颤,“晦气,这儿凉的慌。”黑瞎子的背影停下,道:“花儿爷要加件衣服吗?”

 

解雨臣见他停下,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,估摸着他们已经走到房子中间了,扭过头围去看,只见中间真的躺着一具棺木,不过不是红花梨木,是楠木做成的朴素棺木,业已入殓,上面同那红花梨木棺材一样,草草刻了几个字,是苏铭的棺材。

 

解雨臣眉头快拧到一块去了,这到底是不是苏铭的棺材,掀开就明了,却苦于没有工具,徒手不可能起的了镇钉的。“这都是现代人了,怎么老是用古法下葬。”解雨臣叱了句。黑瞎子抱着手臂站在一边,他细看发现棺材上零星有些泥土,虽然棺材已被人扫干净,但还是漏了些土没扫透彻。解雨臣也看到了,两人点点头,知晓了这是被人从土里挖出来的棺材。

 

两人将土扫开,一眼看到上面封着的符咒,解雨臣伸手要去撕掉,黑瞎子拦了他,叫他不要轻举妄动。黑瞎子举起蜡烛,作势要烧棺材,只见棺材缝隙里迅速窜出一个黑影,往门外跑去。

 

忽的,黑瞎子闪电一般冲出去,解雨臣也跟着追了出去,站在院子里重见光明,只见黑瞎子盯着地上的脚印,从主屋延伸到另一侧侧屋,只有半张脚掌,后脚跟没有留下印子,脚之间挨得很近,仿佛是有人掂着脚,急急忙忙地小跑过去。解雨臣跟着脚印寻到侧屋,发现这间屋子的锁折断成两半,落在地上。

 

“什么东西,这么凶。”黑瞎子也凑过来看,眉头微微一皱,推开门进去了。只见屋子里挂了一副日历,在西北角置了一盏熄了火的灯,铜做的。日历很新,是今年的,干干净净,没有笔记。解雨臣觉得没头没脑的正要出去,却听闻那幻境中幽幽咽咽的女声切切实实地响起,音量很小,却逃不掉解雨臣和黑瞎子敏锐的耳朵。

 

黑瞎子辨认了一下方向,走近日历,翻到最后一页,赫然是被挡住的一副十字绣,红红火火的几个红色字“生意兴隆”。黑瞎子要把它取下来,手还没摸着,先多了几道血印子。解雨臣把他从画边拉开,掰着手瞅了瞅那几道印子。又掏出一副手绢替他擦了血,“你再这么没头没脑,我便不管你了,这十字绣被人下了咒,有个女鬼被困在上头呢。也许就是这女鬼让我进了幻境。”

 

“管他甚么鬼,要害我花儿爷,我定要找她算账哩。”黑瞎子嘻嘻痴道,解雨臣拍了拍他的手道:“敌在暗我们在明,你莫要冒冒失失了,这不比在墓里头。”

 

黑瞎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点朱砂,往手上抹了,再去碰那十字绣,已经没有事情,他将绣花扯开,发现这丝线沾了血,他拿灯油抹了上去,只见火苗渐渐,那丝线烧了起来,一声女人的尖叫从火中撕裂开来,化成一缕缕青烟,往门外飘走了。解雨臣与那青烟擦肩而过时,不禁浑身一颤,眼泪骤然落下。他抹了抹眼泪:“这女鬼过的可怜啊。”

 

解雨臣低头沉默半晌,随后又怒道:“好啊,原来是你这破落户掀了那放鞭炮小子的朱砂。”

 

黑瞎子搓了搓手,笑了:“这不是以防万一吗,他头上刚好有那么点能对付的东西,顺手拿了,帮我们一把也算造就一层浮屠吧,他往生时阎王会替他算的。”

 

解雨臣恼了不理他,环顾了下四周,他和黑瞎子都听到墙那边有人裤管磨过草皮的声音,他指了指墙壁,对黑瞎子使了个眼色:“不止有鬼,还有人在作怪呢。”

 

语音一落下,就听见隔着一面墙外边响起急促地脚步声跑远了。黑瞎子将解雨臣扛起来,解雨臣方才进来就看到屋子里通光的天窗,这时让黑瞎子抬起来,他双手麻利地够到窗户,翻了出去,在屋顶上扭头望去,哪还有人影。却见马路对面紧闭大门那户人家的二楼似有反光。解雨臣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想看清楚,那反光一闪而过,窗帘紧闭,没有打开过。

 

解雨臣将黑瞎子也拉上屋顶,从墙边绕回门口,院门紧闭,拿着大铜锁锁起,周围几个楼房都是空荡荡的,一片萧瑟破败,无人居住的光景。“哟,京城里还有这样僻静的地方。”黑瞎子嘲道,两个人毫无头绪,便打道回府了。

 

回到府上,解雨臣命人下去打听苏铭的事情,但不走运,被事务缠身,黑瞎子也忙着打点夹喇叭,两人将此事抛在脑后。等伙计回来告诉解雨臣苏铭的事情,解雨臣方才想起来。

 

他与黑瞎子厮混时笑道:“我将这件事都忘了,也不知道当初记下我生辰八字的人有没有将我的八字拿去做坏事。”黑瞎子搂了他道:“不打紧,你忙你的事情,我便帮你料了这事。”

 

解雨臣突然抬头做起,惊道:“什么?”黑瞎子又抓紧了他的手,嘿嘿两下,讲起了原委。

 

苏铭死了不假,但是是自杀的。他爹苏庆为权利失了智,极其迷信风水,他按风水先生所说,在北京僻静地购置了一套房产,自此家财兴旺。儿子原本订婚的那个女孩,因为算命先生说与苏家财道相冲,便逼着儿子休了那个女的。此时算命的从中插缝,将自己女儿命理夸得天花乱坠,将小女唐杳清嫁入贵府。那女儿不喜欢苏铭,嫌他老实巴交不通男女之情,不会说些风趣话。平日两夫妻生活在一起,一天可以不说一句话。

 

后来唐杳清发现苏铭暗地里还是会去以前订婚女孩那厮混,她委屈交加,怒气也上头,算命先生虽通点风水,但远不及他的女儿,唐杳清可谓是青出于蓝,她给那个女孩下了降头,让女孩死于非命,又将女孩舌头剪掉,魂魄的头封进保护符里放置于苏铭枕下。又将针线染上女子的血,绣进白布里赠与苏庆。苏庆开心不已,被几句好话宏得只觉这十字绣能保家业通财道,挂在家里天天欣赏。苏铭却不堪夜夜受心上人哭泣却不言语,心急难过之下在房中自尽。苏庆知晓了这些事直呼晦气,但因听信算命先生的话,唐杳清可以旺财,只得让唐杳清继续在苏家生活。唐杳清乐得逍遥,却不知她害死的女孩的父亲正是那日替苏庆看风水房屋的风水先生。风水先生给唐杳清下降头,封进结界里永世不得超生。

 

那日请他们两人去的,便是那风水先生,他自知已害人不浅,已不再沾染鬼神之事,听闻解家当家和他那道上情人有点风水功夫,想请他们来解放苏铭和小女的魂魄。婚期之事,自然都是编的。

 

“我们那日去见到的棺材,根本就没封紧实,想来可能是那风水先生做了什么手脚罢。苏铭用最后一口气替我们断了侧屋的锁头。”黑瞎子托着解雨臣的屁股嘻嘻笑道。

 

解雨臣吃痛,踢了黑瞎子一脚,又道:“他既然想委托我们,为什么还要设恁多机关障碍?地上的寄生物那些?”

 

“噢,那个啊,是我原本想带过来送给新郎新娘的,叫川屮,是个好东西,可以致幻,幻境中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,新婚第一晚用快感加倍。那女鬼利用了川屮产生的幻境,给你传递了些信息。以为我们是来害他们的,用唐杳清来警告我们呢,我们又哪里知道呢?就没头没脑将他们放出来了。可惜了商家密封没做好,我那么高价买来的东西。”黑瞎子啧啧惋惜。

 

解雨臣怒道:“行吧,你这么多小算盘,怎么不替我算计算计解家那些老不死的。”

 

“只要花儿爷一句话,我瞎子哪时候拒绝过。”黑瞎子拨了拨解雨臣的脸蛋,“不过呢我倒是将出卖你生辰八字的那个老姆妈安置了,也真是可怜,人家孙儿重病不得已才卖了你的八字,我就以你名义全包了医药费。那风水先生倒是明白人,他道以后必不会有联系,将你生辰八字放在福筒里给我了。我这人吧,也明白事理,拿了他的生辰八字回来。”

 

解雨臣一听:“你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。”作势生气就要从黑瞎子身上起来,要走。

 

黑瞎子拉他回来道:“花儿爷莫要生气,下次若有事,我替你扛着。”

 

解雨臣又摔回床上,嗔道:“我不要你扛,你给我好生养病。”黑瞎子嬉嬉笑笑,他们做足前戏,春宵欢爱,水乳交融之际,黑瞎子只觉眼前人肤若凝脂,面如美玉,目似点漆,唇绽春桃,眉目如画。如花惊艳,如雨清雅,也如那风水先生辞别时所说,他们命理相连,斩不断也避不开,一生风雨也同舟,患难与共。

 

================END===================



评论(3)
热度(24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柳下义生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