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南】愿得一人心⑥
嘻嘻嘻，久等了。
最近楚留香新活动，非酋不配拥有寒山
生气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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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六章 暂同芳菊酒】
美人如月华，举止却利落如刀光，只见她将手中执扇“嘚”一放，伸手便拎起一坛菊花酒，一掌揭开封盖，宽袖随风一舞，一排青釉撇口平底盏应和着罗列于白玉酒桌上，她一只手拿着酒坛子，只消斜着一送，那盏里便装了酒，她也不管洒出来的，“咚”的就将酒坛子置于地上，此时盏里的酒还未平静。
“秋风送爽，明月可辍，茱萸时节，先生道云游却又下行往深谷来，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美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，眼睛却直直地打量着原随云。
原随云感受到了这股视线，也不忙乱，他微微欠身，礼貌一笑道：“在下江湖小卒，不足挂齿，姑娘不必提防。”
只听她拍案大笑，将一盏酒拍起，电光火石之间倏地直直刺向原随云。原随云也不慌乱，他抬手立起一掌，那酒盏便缓了速度，他手又轻柔一转，掌心朝上稳稳接住酒盏，一滴不洒，一饮而尽。笑道：“好酒！不过这蔼蔼暮天，隐隐月色，芃芃枝叶，淳淳酒香，也不及当下美人一丝一毫。”
“你看不见我，何来美之说？”女子嗤之以鼻。
“姑娘愿摆酒席待我等黄昏不速之客，此包容之心为一美；举止利落，腕可断金，武艺高强，此为二美；菊花酒味甘而悠长，乃姑娘用心酿制，待世间万物皆有心，此为三美。小生虽叹惋无法见姑娘容颜，但要论美，又与容貌有何干？”
“哈哈哈，好一个三美，你嘴巴似是抹了蜜，平日里我是不喜欢这样的油嘴滑舌，偏偏今天我就喜欢你这番赞誉，在下关展眉。”女子含笑，朝着原随云抱拳道。
“小生原随云。”
南无生不管他们此番争斗，径直走向金丝楠木杌凳，在檐下收了兰花伞，手指点着案桌，也不请原随云坐下，一脸不耐。
关展眉瞅出他不快，也不理他，和原随云相互奉承了几句，邀了他一道坐下饮酒，两人相谈甚欢。原随云知晓花街酒巷的趣闻，也熟悉江湖大家的爱恨情仇，既能以琴瑟会友，也能赋诗相迎，只把关展眉哄得开心，笑着说要与原随云共坐待明月升起，共睹流光。
“南兄，不喝一杯？”原随云举盏相邀，南无生只撇过头，向关展眉问道：“易居弟子去哪了。这个时候早该过来道安了。”
关展眉拎起酒坛将酒满上，抿嘴不快道：“平日里我尽心替你打理暗香，结果你们父女两一个比一个能闹事情。一个犯了太岁爱上楚留香无果，忍痛离别，另一个又借用身份擅闯蝙蝠岛招了楚留香那伙人，你说，你乔装去蝙蝠岛，能骗得了谁？”
关展眉啜了一口酒，又道：“又不是戏子的料，何来自信去那斗机灵。”
南无生见状，知道她也不晓得蓉蓉的去向，也懒得开口问，只当讨了个无趣，当即扭头甩了袖子站起来就往易居走去。
见他背影渐渐消失在台阶下，关展眉斥道：“他一直以来就这幅德行，顽固不开窍，自认为的大道，又能在世间泛起多少水花？”
原随云没有回话，自顾自的喝着酒。
关展眉似是微醺，美人脸颊微酡，懒懒地靠在玉案上，摇着酒盏道：“当初认识他的时候，只觉得此人抱负远大，既主张人皆有权，又不过分追求平等，人应该按能力来分等级，他是这么说的。
殊不知，当他以为麻衣圣教是他建立的一方乐土，终于实现愿望时，张洁洁却背叛他，接触了楚留香，还怀上楚留香的孩子，全然不是圣女该有的样子了。也是这番事情过后，我才知道，在他眼里，女人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的工具而已，他抛弃麻衣圣教，从此与他们再无瓜葛，做事决绝。我在这般那般的惊愕之下，便也与他愈走愈远。
当初追随他，确实是因为有共同的目标，我也想拯救平民百姓，尤其是那些流离失所的可怜孩子，但我不想当那控制这些可怜孩子的人。谁都不应被控制在一方偏僻村落里，过着那自给自足又落后被外界唾弃，避之不及的生活。
这也是我为什么虽与他走远，仍留在暗香的缘故，我想让暗香的孩子们觉得，这里才是归宿，才有家的感觉，不再流离失所，不再迷茫无措。让暗香谷教会他们生存之道与有目的的复仇。”
关展眉将盏中酒仰头饮尽，又续了一杯，豪迈地像是五福楼划拳的汉子，她又道：“我看你是一个书生，琴艺似是不错，这重阳日子里，你便弹一曲来听听？”
原随云便把琴卸了，关展眉迈着轻盈的步子替他从内堂里搬来一把琴桌，上好的金丝楠木在余晖中泛着金光，上面镶着几朵金片幽兰，又用雕了墨竹，上了木漆，光滑似肤脂。他将琴摆上桌，却又止不住地欣赏这这把琴桌，上面积了灰，扫干净便露出初制成的样子，可谓佳品。
“这琴桌原是南无生自己做的，他以前也爱弹琴，不过比起弹琴，他更喜欢做木艺，做了琴桌杌凳，又去做窗花木雕。前些日子还雕了小人送给蔓薇。”
原随云伸手抚了抚琴桌，片刻收回神，开始援琴鸣弦，只听高禽游鹘，相和啼鸣，喧啾百鸟，哗然轩昂。
关展眉撑手看着他，止不住地笑：“你和他有些地方颇有些像，他琴技不如你，却也爱弹些从呢呢耳语陡然尖闹的曲子，他闭关云游这么久，此次突然回来，还带了个外人，也该告诉我了，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我不过是途中书生，因仰慕南兄许久，此次便是随南兄来拜访暗香，一览坊间传说中的深山幽谷罢了。”原随云毕恭毕敬带笑答道。
“他没有再和你说其他事情？”关展眉又凑近了原随云，似是要从他脸上找出端倪。
“再没有其他事情，关姑娘不要再猜疑了。你是暗香长老，南兄的二把手，他怎会有事情瞒你？”原随云说完便专心弹弦，几段指法教人眼花缭乱。
关展眉又喝了口酒，似滞住般看着原随云弹琴的手，半晌，叹了口气。“也罢，你们不愿说，我也就不问了，只要不殃及暗香，随你们怎么闹罢。”
林间有鸟飞过，割裂余晖，留下一地疏影细碎，有人轻功高强，五里不着地，他踏风而来，掀起落叶起落飘散，一袭裹银荼白衣，对襟扣卷云白银结，腰佩雪青玛瑙珠，执一扇印有半面泥金竹，挂丁香琉璃珠串青莲流苏，发间盘素银梅花笄，落地无声，轻摇折扇，翩翩如玉树。
来人轻笑道：“蝙蝠公子，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。”
原随云也不惊讶，手中不停，头也不抬道：“早就听到你的声音，你不辞辛苦远道而来，我没有好东西相赠，你不妨也坐下尝尝关姑娘的菊花酒吧？”
关展眉在一旁一愣：这江湖正义人士楚留香怎么来暗香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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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好爱听这首民谣。
《牡丹亭外》 -苏思蓉
为救李郎离家园
谁料皇榜中状元
黄粱一梦二十年
李郎一梦已过往
我却莫名爱上他